此生不负少年“狂”
“鲜衣怒马少年时,不负韶华行且知”“少年”,一个富有激情的词汇,千百年来,它承载着无数文人墨客的凌云壮志和热血豪情。少年,是白居易笔下“慈恩塔下题名处,十七人中最少年”的少年;是陆游笔下“画凌烟,上甘泉,自古功名属少年”的少年;也是郭茂倩笔下“立如芝兰玉树,笑如朗月入怀”的少年。而我又该如何去描述自己心中的少年呢?
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”,我心中的少年是壮志凌云的少年。面对“大漠沙如雪,燕山月似钩”的边塞战场,李贺一句“何当金络脑,快走踏清秋”借马儿的视角抒发了自己一展抱负、保家卫国的鸿鹄之志;吴庆坻在愤懑自己“文章幸未逢黄祖,被今犹窘马周”的怀才不遇时,仍以一句“须知少日云志,曾许人间第一流”表达自己从未忘记少年时的上揽云霄之志。为挽救民族危亡,少年毛泽东以一首气势磅礴的“孩儿立志出乡关,学不成名誓不还。埋骨何须桑梓地,人生无处不青山。”抒发了自己胸怀天下,志在四方的远大志向。
“我是清都山水郎,天教分付与疏狂”,我心中的少年是意气风发的少年。李白追慕少年意气,写下“青云少年子,挟弹章台左。鞍马四边开,突如流星过”。“少年”是一种胸胆情怀,王维抒发灵动不羁,写下“新丰美酒斗十千,咸阳游侠多少年。相逢意气为君饮,系马高楼垂柳边”。贺铸侠肝义胆,写下“少年侠气,交结五都雄。肝胆洞,毛发耸。立谈中,死生同。一诺千斤重。”刘克庄纵情疏狂,写下“酒酣耳热说文章。惊倒邻墙,推倒胡床。旁观拍手笑疏狂。疏又何妨,狂又何妨?”
“举觞白眼望青天,皎如玉树临风前”,我心中的少年是俊逸潇洒的少年。从曹植笔下“翩翩我公子,机巧忽若神”的翩翩公子,到杜牧笔下“娉娉袅袅十三余,豆蔻梢头二月初”的轻盈少女;从韦庄笔下“当时年少春衫薄。骑马倚斜桥,满楼红袖招”的俊美少年,到毛泽东笔下“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。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”的风流少年,再到刘过重游故地“黄鹤断矶头,故人今在否?旧江山浑是新愁。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”的伤感。少年始终是青春的字眼,是美好的变换,是未来的期盼。所以人们总说“愿你出走半生,归来仍是少年”。
我爱这样的少年,谦和而狂妄,骄傲又坦然。或许我无需描述自己心中的少年,因为——我便是那个“少年”。
(文法学院 史加兴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