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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来的鲜花 [第189期]
发布时间:2008年01月03日  浏览次数:次  新闻作者:王敏华  摄影:  来自:院长办公室    责任编辑:

在梵高穷途潦倒,混迹于乡土野巷时,有哪个艺术家对梵高的作品投以少许的赞赏呢?梵高在那个年代几乎是社会的弃儿,他没有赢得任何生前的荣耀,却留下了永久的身后名。

试图探究时人与今人欣赏风格的差异似乎过于浅薄,期望谈论梵高作品是否真有那么高的艺术价值也纯属妄谈,但我们在疑惑梵高生前身后的境遇时,或许能从二月河的《康熙大帝》里找到一些启示。《康熙大帝》里,在储立太子的政治风波中,康熙帝把大批贤能德馨的大臣或贬,或下狱,而这些大臣并无明显过错。直至后来,才明白其良苦用心。康熙帝贬他们,甚至下狱,就是要他们远离政治权力中心,使他们没有机会参与朋党纷争,待新君稳定之后,还可以对他们重新加以重用。此举让人击节称好,贬斥这些有才有德的大臣,虽让他们吃了苦头,却是保护了他们。同样,看梵高的遭遇,心中实有愤愤不平,但这不正显示了上帝的庇护之意吗?正如上帝让盲人失去光明的同时赋予其灵敏的触觉一样,梵高闲适的生活被剥夺了,但他得到了创作的灵感。假如梵高刚作了几幅画,生活便待其若宠儿,给他锦衣玉食,给他美女香车,梵高还能潜心作画吗?或许,他会很快与腐朽同流、与庸俗合污,如此造就的只能是一个花花公子,而绝非艺术大师。

不可否认,人的追求需要鲜花来抚慰征途中的创伤,但过早的鲜花却如一瓶消魂剂,或如一座海市蜃楼,它带来的是优柔,是虚幻,从此,斗志不再,拼搏不再。

王安石的《伤仲永》被选编入中学课本,其用意不言自明。仲永本有睿敏的资质,但过早的鲜花却让他在炫耀中归于平庸。“伤”的不仅仅是几篇诗作,而是为人才泯灭而流下的眼泪。人们往往把他当作一个文学人物,从不考虑仲永就生活在现实生活中。

现代人在传诵着工业文明的神话,却没有看到这把双刃剑同时打破了农业社会那种“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”的田园生活。“淡泊明志,宁静致远”成为回忆,一切都变得焦躁。人们连一个桃子也不让它平静地生长,而要注入什么催熟剂。有时想,为什么人吃不上蟠桃?或许就在于经历三千年开花、三千年结果的桃,只能种在天国蟠桃园里,只有神仙才可吃得;而历时几个月便开花结果的桃才散落在人间,供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享用。

现代人犹如钓鱼的鱼浮,总是期许它尽快地浮上来,殊不知只有当鱼浮沉下去的那一刻才孕育了收获的希望。但让现代人沉下去,谈何容易?才看了几本管理书籍的学生便想拿个MBA;刚装潢店面的小老板便想让月营业额突破十万;刚进入试用期的公务员便想连升三级……真是“一万年太久,只争朝夕”。一切的工作,学习,哪怕是简单的生活,也被赋予功利的色彩。

前行路上的鲜花不过是荆棘,开的越多路就越难走;只有那迟来的鲜花,才是人一生忠实的见证。

(外语系   李霄锋)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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