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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做春泥更护花 [第138期]
发布时间:2005年06月17日  浏览次数:次  新闻作者:王敏华  摄影:  来自:校刊社    责任编辑: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 记 外 语 系 主 任 申 立 教 授

   一 个 夏 日 中 午 , 雨 下 得 瓢 泼 一 般 。 我 正 在 办 公 室 , 望 着 窗 外 的 风 雨 , 心 里 叨 咕 着 : “ 申 主 任 下 午 不 会 来 了 吧 ? ” 一 阵 雷 声 过 后 , 办 公 桌 上 的 电 话 响 了 。 哦 , 是 申 主 任 ! “ 堂 华 , 你 来 接 我 一下 吧 , 风 太 大 , 我 撑 不 住 雨 伞 ! ” “ 唉 , 下 这 么 大 雨 , 还 来 那 么 早 ! ” 此 时 钟 摆 的 指 针 刚 刚 指 向 一 点 半 钟 , 我 忍 不 住 说 : “ 主 任 , 下 午 你 就 在 宿 舍 吧 , 有 事 我 … … ” , “ 那 怎 么 行 , 还 有 一 大 堆 事 哩 ” 。 拿 着 雨 伞 , 我 冲 进 茫 茫 雨 幕 , 风 几 次 把 雨 伞 吹 得 翻 了 个 。 未 到 二 招 , 我 已 是 落 汤 鸡 一 般 了 。 主 任 见 我 那 副 模 样 , 歉 意 地 笑 着 说 : “ 雨 下 得 真 大 ! ” 。 一 路 上 , 我 竭 力 把 雨 伞 向 主 任 倾 斜 着 , 可 不 到 一 半 路 , 主 任 已 与 我 一 样 淋 得 浑 身 湿 透 了 。

 这 学 期 , 申 主 任 的 老 伴 病 倒 了 , 病 来 得 那 么 突 然 ! 申 主 任 育 人 50 余 年 , 老 伴 也 与 他 相 濡 以 沫 半 个 多 世 纪 。 老 伴 卧 病 在 床 , 是 那 么 严 重 。 病 床 前 ,在 为 老 伴 默 默 祈 祷 的 时 候 , 他 想 起 了 老 伴 每 到 周 末 在 家 属 院 门 口 默 默 等 他 回 来 的 那 一 刻 ; 想 起 了 他 周 一 到 周 五 住 校 的 时 候 , 老 伴 所 忍 受 的 那 种 寂 寞 ! 也 许 是 内 疚 , 也 许 是 伤 痛 , 他 想 过 离 开 外 语 系 ; 但 在 院 领 导 的 挽 留 下 , 他 艰 难 地 选 择 了 留 下 。 是 呀 , 他 怎 能 舍 得 他 那 些 孜 孜 以 求 的 学 子 ? 他 又 怎 能 舍 得 那 已 经 长 成 一 颗 大 树 而 且 还 在 茁 壮 成 长 的 外 语 系 ?

 于 是 申 主 任 更 累 了 ! 从 学 校 到 医 院 , 从 医 院 到 学 校, 来 回 奔 波 , 竟 忘 了 自 己 也 是 年 近 八 旬 的 老 人 了 。 每 当 我 看 到 他 案 头 那 一 叠 叠 文 件 材 料 的 时 候 , 每 当 我 看 到 他 那 颤 抖 的 手 还 在 书 写 讲 稿 的 时 候 , 我 总 忍 不 住 说 : “ 主 任 您 歇 歇 吧 !” … …

 那 也 是 一 个 中 午 , 我 收 拾 完 东 西 , 已 是 十 二 点 十 分 多 了 。 锁 上 门 正 要 离 开 , 迎 面 碰 到 了 申 主 任 。

 “ 主 任 您 ? … … ” “ 刚 下 课 。 ” “ 噢 , 一 块 儿 走 吧 !" “ 中 午 我 不 回 去 了 , 我 让 华 霞 给 我 买 饭 去 了 。 ” “ 那 你 中 午 也 不 休 息 一 会 儿 ? ” “ 唉 , 还 有 几 篇 论 文 要 再 多 看 一 遍 , 下 周 要 答 辩 。 ”

 我 吃 完 饭 回 来 , 门 还 开 着 , 他 正 打 着 电 话 , 桌 上 的 一 碗 馄 饨 还 没 有 动 , 也 没 有 了 热 气 。 “ 主 任 快 吃 吧 , 都 凉 了 !” 趁 他 放 下 电 话 , 我 赶 紧 说 。 他 动 了 动 筷 子 , 还 是 放 下 了 。 “ 主 任 , 您 胃 口 不 好 ? ” , “ 唉 , 堂 华 , 这 是 我 私 下 里 给 你 说 , 我 老 伴 上 周 下 了 两 次 病 危 通 知 ! ” 刹 那 间 ,我 惊 呆 了 , 一 句 话 也 说 不 出 来 。 上 周 他 一 直 都 在 , 他 怎 么 就 没 提 起 呢 ? 沉 默 中 , 我 看 到 他 的 双 手 颤 得 更 厉 害 了 , 花 白 的 头 发 在 微 微 地 抖 动 , 那 双 平 时 显 得 很 是 深 邃 的 眼 睛 也 潮 湿 了 … … 猛 然 间 , 我 发 觉 我 不 能 再 沉 默 半 刻 , 赶 紧 说 : “ 主 任 您 快 吃 吧 , 吃 完 休 息 一 会 儿 ” 。 那 是 怎 样 的 一 刻 呀 ? ! 我 该 怎 么 做 呢 ? 我 又 能 做 什 么 呢 ? 去 安 慰 他 吗 ? 不 能 , 我 无 法 体 会 他 心 中 的 伤 痛 !

 又 一 天 结 束 了 。 下 班 了 , 我 为 他 提 着 十 分 沉 重 的 包 ,陪 着 他 在 回 去 的 路 上 慢 慢 地 走 着 。 夕 阳 将 他 那 蹒 跚 的 步 履 拉 得 很 长 很 长 。 看 着 他 那 一 头 白 发, 听 着 他 对 明 天 工 作 的 叨 念 , 我 竭 力 地 思 索 着 那 在 心 中 涌 动 着 的 感 动 , 究 竟 是 为 什 么 ? 那 一定 是 一 种 精 神 ! 是 夕 阳 红 精 神 吗 ? 如 果 是 , 也 一 定 比 它 更 壮 美 、 更 绚 烂 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 ( 外 语 系     王 堂 华 )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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